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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蘇啟蘭被嚇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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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蘇啟蘭被嚇尿

沈清從包裏拿出bb機, 看了眼啞嫂傳來的簡訊:“一切正常!”

啞嫂幾乎每天都會給沈清匯報在巢國的情況,今天陸家二老還是像往常一樣來超市買光了報紙。

由於秋天的巢國氣溫下降,陰雨連綿, 所以陸家二老很少出去散步, 只是在別墅的走廊裏溜達溜達。

所以啞嫂也沒發現陸家二老已經訂好了明日回巢國的機票……

“沈小姐……”銀行工作人員的聲音,把沈清的思緒從bb機簡訊上拉了回來。

她剛擡起頭,就見銀行工作人員笑瞇瞇的把資料推到了她面前:“只要你在這些資料上簽字, 您被解凍的資金就能隨意用了。”

沈清在律師確認條款沒有任何問題後, 這才拿筆簽下了字。

當資金被解凍的瞬間, 秘書和財務也徹底松了口氣,公司的資金這下終於不短缺了。

阿雯辭職後,銀行新派給沈清的業務員能力不錯。知道沈總曾經相擁地皮貸款, 還給沈總介紹了最劃算的貸款業務。

一心為沈總考慮的模樣,也讓沈總很受用。不過她現在不缺錢,所以暫時也用不了地皮貸款的業務。

銀行業務員恭恭敬敬的送沈總離開的時候, 沈總手裏還拿著銀行送的招財貓。金鑲玉的材質, 拿在手裏沈甸甸,是銀行對凍結沈總資金的賠禮。

沈總看招財貓喜慶,就隨手擺放在公司前臺。

結果剛擺上去, 紅姐的緊急電話就打到了公司, 說在工地上幹活的那些古惑仔全都跑了。

跑的時候, 還同彪哥和從龍哥那裏借來的監工打了一架!

“來幹活的時候, 死都要來。他媽的, 要跑的時候,死也要跑!”紅姐都氣死了:“那些古惑仔當我們工地是廁所啊, 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”

“消消氣, 我過來看看。”沈總情緒穩定的安撫了紅姐後,這才帶著人離開了公司。

走到前臺的時候,沈總腳步一頓,看著不停朝自己招手的招財貓,對前臺說:“把這玩意兒給我丟到倉庫去。”

……

沈總趕去工地的時候,在對面樓裏監視的餘達偉和陳勝文,丟下手裏的啤酒瓶就跟了上去。

廟街距離尖沙咀距離不算遠,開車很快到了。

沈總走進工地的時候,發現水泥還是剛和的,但是工地上亂糟糟的,到處都是散落的工具。

有些古惑仔沒跑掉,鼻青臉腫的被彪哥丟到了沈總面前。

“沈總,不是我們要跑,而是我們不跑命都要沒了。”古惑仔跪在沈總面前,哭的有些崩潰:“他娘的,這種苦逼日子,什麽時候是個頭?”

“不來幹活要被人揍,來幹活要被人砍,還讓不讓我們活啊?”古惑仔大概是真崩潰,都不用沈總問,自己哭著就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。

原來顧城甫放話了,誰敢來沈清工地搬磚,就斷手斷腳。

有幾個倒黴的古惑仔,真的被斷手斷腳了。大家都不想死,就都跑了。當然了,也沒跑回顧城甫的堂口,而是全跑回老家躲著了。

沒跑掉的古惑仔人人自危,都害怕被斷手斷腳。

就在這時,沈總忽然聽到旁邊傳來鏟子被撞倒在地上的聲音。

她扭頭看去,看到幾個鼻青臉腫的古惑仔,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。

表情特別害怕,卻還是對沈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“沈總,我們回來給您幹活了。”

“不怕斷手斷腳?”沈總挑眉。

“怕……怕也要回來……”古惑仔愁眉苦臉:“因為不回來,也有人要我們的命。”

“誰要你們的命?”沈總問。

“神秘人。”古惑仔說。

沈清詫異,這才知道這些古惑仔一開始來工地搬磚,死也不走的原因,是因為被神秘人揍了。

“那個神秘人好犀利,一個單挑我們一百個,打的我們毫無還手之力。”古惑仔說起神秘人的時候,還特別激動:“所以我們跑了,又被打回來了。”

沈清問了下神秘人的模樣,古惑仔沒看清臉,但知道對方穿著一身黑,背上還背著個長匣子。

“長匣子裏面應該裝的是槍支。”彪哥聽古惑仔形容了長匣子的大小後,對沈清說:“我記得有個洋人也是那天晚上被狙擊的,應該是殺手A。”

沈清點頭,殺手A為什麽處處幫她?沈清腦子裏大概有個人選猜測時,一輛黑色轎車忽然開到了工地上。

車門打開,同樣穿著一身黑的顧詩詩從車上下來:“沈小姐,我爹地要見你。”

顧詩詩的態度沒有上次囂張,還雙手遞給了沈清一張請柬。

沈清接過請柬。

“這是我爹地親筆寫的請柬,還望沈小姐能賞臉赴約。”自從被顧城甫扇了一巴掌後,顧詩詩再次面對沈清的時候雖然還是不服氣,但是態度明顯恭敬順從了很多。

只是偶爾投向沈清的眼神,帶著一絲殺意。

“北角麗宮?”沈清看著請柬上用繁體字寫的赴約地點,輕哧一笑:“給我來先兵後禮這一招?”

沈清冷若冰霜的看著一團糟的工地,對顧詩詩說:“回去告訴顧城甫,想見我可以。但是我的工地和宋錦記他不準再動手。”

“你未免太囂張了。”顧詩詩氣不過:“你最好搞清楚,你現在是被我們顧家為難的那一個。你的工地現在已經爛尾了,你還敢拒絕我爹地?”

沈清冷笑:“顧城甫為難我,不就是想見我嗎?他想見我,不自己來,還三番四次的在背後搞陰謀詭計,他想搞垮我?”

“大不了我不開發尖沙咀,反正地皮全是我自己的。”沈清冷笑。

不大了再賠一筆購買房屋的錢,給那些等著分安置房的人,總共也就幾十戶。按照香江現在的房價,賠償金也不會超過一百五十萬,不比開發工地香?

全款買下地皮的沈清,絲毫不慌。因為她知道慌的人該是顧家!

“尖沙咀爛尾樓最大的股東和頭家也是我,你們顧家想開發尖沙咀也必須我同意。”沈清笑著說:“只要我不開發,顧家也永遠別想開發。你說我該不該在你們面前囂張?”

沈總的反問,讓顧詩詩惱羞成怒。可是她也知道,沈總說的是事實。

否則顧城甫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想辦法為難沈清,偏偏每次為難沈清的手段,都能被沈清輕而易舉的化解。

否則顧城甫怎麽會降下逼格,親自給沈總寫請柬?邀請沈總去北角麗宮一敘?

可是顧城甫心不誠啊,老東西到了這時候還想拿捏沈總,那就別怪沈總不給臉。

“回去告訴你那個惡心的假爹地,想見我可以,地方我選。”沈總把請柬砸在了顧詩詩臉上。

顧詩詩壓抑著心裏的憋屈憤怒,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請柬。

深吸了幾口氣,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沈總的話,我會轉達。但也希望沈總別後悔,在香江能對我我們顧家放狠話的人……”

“滾!”

紅姐都看不過去顧詩詩裝逼,直接撿起搬磚砸過去:“他媽的,當我們是嚇大的?老娘在道上混的時候,你他媽的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?”

紅姐性格潑辣,罵起人來的時候,更不是吃素的。

顧詩詩狼狽坐著車離開的時候,車窗都差點被紅姐砸爛。

“一群/□□/人!”顧詩詩用力錘著車椅背,把心裏對沈清和紅姐那種狹隘偏執的仇視情緒全都發洩出來。

可是到了顧城甫面前的時候,顧詩詩卻收起滿臉的猙獰憤怒,安靜聽話的完全像是另一個人。

顧城甫聽顧詩詩匯報了在沈清那裏吃癟,被打臉的事情,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。

“爹地,沈清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……”顧詩詩剛開口罵人,就被顧城甫眸光沈沈的盯了一眼。

“記住,她還有用,她不能死。”顧城甫原本以為能利用和沈清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蘇啟蘭,來搶走沈清的紫薇星命。

可是現在蘇啟蘭明顯不中用,反而是沈清的運勢勢如破竹,根本無法抵擋。

天生的紫薇星命,獨一無二的好命格。就連顧紹謙以前的福星命都比不了,顧城甫一直渴望得到的紫薇星命。

顧城甫雙眼陰狠的猛地抽了口雪茄,這才對顧詩詩說:“去把阿雯叫來。”

“是。”顧詩詩聽話的丟頭離開。

很快穿著全身高定衣裙,帶著一整套鉆石首飾的阿雯從外面走進了顧城甫的書房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阿雯的錯覺,她每次走進顧城甫書房的時候,都會有瞬間的眩暈。

但她覺得是書房墻壁上的巨大浴缸反射出的刺眼光線,導致她會暈眩,所以阿雯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
而是笑容羞澀的看著顧先生:“你找我呀?”

阿雯十分喜歡顧城甫,她覺得顧城甫帥氣多金。

雖然年紀大的可以當她爹,但是身材保養的很好,又舍得給她花錢。讓阿雯有種找了大叔的幸福感!

“你知道沈小姐家裏的電話嗎?”顧城甫張開雙臂,把阿雯擁進懷裏。

“你要找沈小姐?”阿雯有點為難:“我知道,但是我告訴過沈小姐,無論你們怎麽鬥,我都不參與進來。”

阿雯摟著顧城甫的脖子,撒嬌道:“你知道的,我很在乎我們的感情。但是沈小姐,怎麽說也對我有知遇之恩……”

“你呀,想多了。”顧城甫寵溺的捏了捏阿雯的鼻子,十分紳士的說:“我只是想打電話給沈小姐道歉,然後約她當面聊聊。”

“傻丫頭,你別多想。如果沈小姐不願意,她也不會見我的。”顧城甫說話的時候,阿雯感覺手指上被套了什麽東西。

她低頭一看,立馬驚喜道:“哇,紅寶石戒指啊。謝謝,我好中意。”

阿雯被顧城甫送的禮物,哄的心花怒放。抱著顧城甫的臉,就給了他一個親吻。

親吻結束後,阿雯把沈清家裏的座機號碼告訴了顧城甫,美滋滋的捧著帶著紅寶石戒指的手走出了顧城甫書房。

顧城甫在阿雯離開後,臉上寵溺紳士的微笑立馬陰沈下來。

他垂眸看著阿雯寫下來的電話號話,實在沒想到,他顧城甫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年輕妹崽,逼到親自打電話賠罪的地步。

顧城甫煩躁的吸了幾口雪茄,這才撥通了沈清別墅的電話號碼。

“你找我家大小姐?你是誰?顧城甫?”菲傭接起電話,一問三連後,這才說:“你等等,看看我家大小姐接不接你的電話。”

菲傭把電話放在電話櫃上,走到在美容室做美容護膚的沈清面前:“大小姐,顧城甫說要找你賠罪。”

“讓他等著。”沈清這時候做美容按摩正舒服,根本不想離開美容室。

菲傭把沈總的話轉達給顧城甫後,顧城甫心口憋悶,但還是紳士無比的說:“好,我等著沈小姐。”

顧城甫這一等,就等了半個小時。

做完美容按摩,渾身舒坦的容光煥發的沈總,這才慢悠悠的走到客廳,接起了顧城甫的電話。

“餵,顧先生啊,不好意思,剛才有點事,讓你久等了。”

沈清沒有半分誠意的道歉,顧城甫雖然聽出來,但是別無他法,只能微笑著說:“沈小姐是個大忙人,在下三番四次都請不到沈小姐來做客。”

顧城甫含笑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股怒氣:“cici今天去找沈小姐,又惹沈小姐不痛快了,我特意打電話來給沈小姐賠罪。”

cici是顧詩詩的英文名,大概是因為香江現在的特殊社會原因,很多香江人叫別人英文名,倒是很多人的中文名似乎都被人忽視了。

沈清滿不在乎的笑了笑。

又聽顧城甫說:“我想見沈小姐一面,不知道沈小姐覺得約在哪裏見面比較合適?”

沈清等的就是這句話,顧城甫挺著急見沈清,但她不慌不忙的說:“見面的事好說,但是顧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,忘記一件事?”

“顧詩詩難道沒轉告顧先生,見面可以,但是收回對尖沙咀工地和宋錦記的卑劣手段。”沈清的聲音比冰霜還要冷。

“沒問題。”顧城甫在決定打這個電話時,就已經做出了取舍,所以答應的很利索。

“那見面的地點?”顧城甫繼續問。

“賭場。”沈清說。

這是她想了好久,才想出來的地方。

賭場現在是龍哥的地盤,就龍哥和顧城甫互相都想搞死對方的心狠手辣,在龍哥的地盤上,會比較安全。

而且龍哥是白虎星的命格,從八字命理上來說,龍哥還克顧城甫嘞!

顧城甫也沒想到,沈清會選擇在賭場裏和他見面。

沒有絲毫的遲疑,顧城甫應下了這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:“就這麽說定了,今晚八點,顧某在金色維也納等候沈小姐。”

金色維也納是賭場的名字,在香江,哪怕是個要飯的叫花子也知道金色維也納在哪裏。

當龍哥得知沈清要在金色維也納見顧城甫的時候,還挺高興:“你這麽信任我?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任何意外。”

龍哥興高采烈的盤著手裏的佛珠,對手下說:“去,安排一下,今晚賭場裏只要自己人。”

“那他呢?”手下問道。

“他?他願意呆就呆,有他在,沈清也能安全些。”龍哥笑著起身,自己也準備會會顧城甫,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幹掉他。

“龍哥,今天的會計課還沒上完……”被龍哥請來賭場裏一對一上課的老師,忍不住說。

“不上了,老子今天沒興趣上會計課。”龍哥大搖大擺往外面走的時候,龍哥的小弟就上前把老師給請了出去。

晚上八點,到了和顧城甫見面的時間,沈清這才慢悠悠的從家裏出發。

開車的人是彪哥,因為工地上現在也沒什麽事。而且沈總的車後面,還跟著幾輛車,那是龍哥的人。

本來在工地上監工,盯著那些古惑仔,可是現在沒活幹的時候,也跟在沈總身邊當保鏢。

“她出門了,快跟上。”餘達偉和陳勝文也跟在沈總車後,怕被發現,兩人跟的非常遠,好幾次差點跟丟。

等遠遠看到沈總的車開進金色維也納的時候,餘達偉和陳勝文面面相覷,沒想到大陸妹還賭錢?

他們想對沈總下手,可是沈總出行有保鏢,就沒落單過。

餘達偉和陳勝文根本沒機會對沈總下手,現在沈總進了金色維也納,他們怕跟丟,也只能帶著錢跟了進去。

可還是跟丟了,兩人反而受到了美艷荷官的誘惑,把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。

金色維也納的頂樓,顧城甫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裏抽著雪茄。

“已經快九點了,她還沒來。”顧詩詩表情難看的盯著手裏的懷表:“她是不是在耍我們?”

“耍你有什麽好處啊?”龍哥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裏,一手拿著紅酒,一手盤著佛珠。

身上穿著灰色西裝,偏偏打了一條金色繡龍紋的領帶,看著囂張又霸道。

“不想等,你就滾!”龍哥小尖臉上全是張狂笑意,氣死了顧詩詩,他還明知故問的扭頭對顧城甫說:“你說是不是,老豆?”

顧城甫臉色鐵青的瞥了眼龍哥,一言不發的吸著手裏的雪茄。可那雙盯著門口的雙眼,卻陰晴不定。

“抱歉,來晚了。”沈總笑瞇瞇的從門口走進來,道歉的話卻顯得很敷衍:“路上有點堵車。”

“香江有錢人多,就是容易堵車,遲早也沒什麽大不了。”龍哥十分讚同的點頭,還把準備好的鮮榨果汁放到了沈清面前:“先喝口水,有什麽事情,歇一歇再說。”

“喲,照顧的這麽殷勤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她養的狗。”顧詩詩一臉不屑的說。

“龍哥是我的朋友,朋友之間互相照顧是應該。”沈清微笑嗆了回去:“倒是你,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樣的身份站在這裏的?女兒?情人?還是女保鏢?”

顧詩詩被嗆的臉色漲紅。

龍哥卻十分舒心的瞇起了雙眼:“我就喜歡同沈總做朋友,如沐春風啊簡直。老豆,你也學學沈小姐做人做事的風格。你想找沈總談判,就要拿出誠懇的姿態來。讓一條英文狗在這裏亂叫,小心咬到人。”

顧詩詩知道龍哥罵她英文狗,是因為她英文名的原因:“你嘴巴給我放幹凈點。”

顧詩詩拔出榜崽大腿上的峨眉刺,剛要刺向龍哥的時候,卻被顧城甫叫住:“出去。”

顧詩詩不敢反抗顧城甫的命令,不甘心的收起峨眉刺,眼神憤恨的瞪了眼龍哥和沈清,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。

沈總喝著鮮榨果汁,目光狀似無意的從顧詩詩身後的高個子保鏢身上掠過,很快就收回了目光。

這位臥底已經成功混到了顧城甫身邊當保鏢,看來各方面能力都不錯。

“沈小姐,今日約你見面,顧某是想談和的。”顧城甫面色溫和的笑起來,坐在他身邊的顧紹謙和林立平也同時擡頭看向沈清。

先不管顧紹謙看沈總的眼神有多覆雜,反而是林立平眼神驚愕。

因為他發現沈總身上的紫薇星命格,越來越亮,這就證明蘇啟蘭從她身上搶來的命格,已經所剩無幾,全都被沈總重新搶了回去!

林立平心中駭然的時候,站在沈總身邊的仲子光也好奇的看了眼林立平。

因為仲子光發現林立平看著氣數將盡,卻偏偏又是垂死掙紮的命數。

仲子光皺眉,右手不停掐訣,在用小六壬推算林立平的命數時。

顧城甫又開口道:“做生意,最忌諱拼的你死我活,傷和氣。現在大家都是尖沙咀的開發商,不如我們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好好談談。”

顧城甫顯得十分有誠意:“不管沈小姐,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出來。如果我們顧家能辦到,我們絕對不會推諉。”

“行啊,那就先把蘇啟蘭綁到我的面前,你們當著我的面廢了蘇啟蘭和二房的人,我就願意談和。”沈清提出理由也不含糊。

顧紹謙表情一變:“沈清,我爹地是誠心同你做生意的……”

“我也是誠心同你們做生意的。”沈清繼續笑:“但是你們二房和蘇啟蘭總讓我不高興,蘇啟蘭還搶走我的命格,所以廢掉你們很合理吧?”

“我可以把蘇啟蘭綁到沈小姐面前,甚至我願意為沈小姐除去這個心頭麻煩……”

顧城甫開口的時候,顧紹謙表情明顯不對,因為他害怕顧城甫也會解決他來哄沈清高興。

“至於紹謙……”顧城甫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顧紹謙一眼,溫和一笑:“他是我的兒子,虎毒不食子,我頂多讓他給沈總賠罪,然後送他出國,讓他永遠沒辦法踏入香江一步。”

顧紹謙臉色徹底灰敗下來,把他送出國就代表著徹底舍棄他。按照顧城甫的性格,徹底舍棄一個人,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好好活著。

哪怕是他的親兒子,顧紹謙毛骨悚然的坐在那裏,渾身都是冷汗。

“如果顧先生真的這樣做,那就太好了。”沈清笑:“不過我想先看看顧先生的誠意。”

“好說!”

顧城甫拍了拍手,顧詩詩立馬帶著幾個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
他們手裏還拖著一個麻布口袋,口袋被丟到沈總面前的時候,就算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,也還是被砸的發出沈悶的聲響。

沈總挑眉,心裏有個猜測。

果不其然就看到顧詩詩用匕首,割開了麻布口袋。一個女人瞬間從麻布口袋裏滾了出來,正是沈總心裏料想的蘇啟蘭。

蘇啟蘭雙手被反剪捆綁著,嘴裏還塞了鐵球堵住了她的唇舌。當看到沈清的時候,蘇啟蘭那張淚流滿面的惶恐臉上,更是寫滿了害怕和恐懼。

蘇啟蘭想尖叫,卻因為嘴裏塞了小鐵球,沒法發出任何聲音。蘇啟蘭想掙紮逃跑,可由於全身被綁住。根本動不了,只能眼神無助的扭頭望著顧紹謙。

顧紹謙看見被五花大綁的蘇啟蘭,眼裏也震驚:“啟蘭。”

他想去解救蘇啟蘭,卻被顧城甫眼神冷冷的盯住了。顧紹謙坐立不安的站在那裏,蘇啟蘭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絕望。

因為她明白,在顧城甫面前,顧紹謙不值一提。

“爹地,啟蘭是陸家的外孫女。她媽咪陸湘君現在還住在港督府,如果真傷害啟蘭,我怕陸家會為難我們。”大概是蘇啟蘭眼裏的絕望,刺痛了顧紹謙。

讓他害怕自己落得和蘇啟蘭一樣的下場,絞盡腦汁的想救下蘇啟蘭,同時也救下自己。

“陸家二老這些年常住國外,陸家最厲害的長子也在十幾二十年前就去世。如果沈小姐覺得蘇啟蘭礙眼,為了沈小姐,我也不惜鋌而走險的得罪陸家。”

顧城甫聲音平靜:“而且我打聽過了,陸湘君同蘇啟蘭的母女關系並不好。”

說到這裏,他還覺得顧紹謙沒用:“你呀,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麽,底細,你過了大半年都沒摸透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
沈清沒被顧城甫的好話打動,她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看好戲的時候。反而是蘇啟蘭覺得天都塌了,她沒想到顧城甫竟然什麽都知道?

顧紹謙也被顧城甫教訓的難堪的低下頭,不敢去看蘇啟蘭絕望的雙眼。

“沈小姐,怎麽樣?”顧城甫笑容滿面的看著沈清:“只要你答應同我合作,我願意賭上整個顧家,為你解決掉蘇啟蘭。”

沈清看了眼驚恐絕望的蘇啟蘭,輕輕笑起來:“顧先生,你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,難道不是你覺得蘇啟蘭無用?對你們顧家是個累贅,才想利用她來討好我嗎?”

沈清又不傻,而且他也看出顧城甫願意舍棄蘇啟蘭和顧紹謙來討好自己,絕對是對自己圖的利益更大。

想到這裏,沈清睨了眼趴在地上眼淚一把鼻涕的蘇啟蘭,然後又補充道:“我的條件是蘇啟蘭和二房,如果顧先生兩條都能做到,我們再談啰。”

沈清氣定神閑:“我想看到顧先生的誠意,而不是顧先生把蘇啟蘭綁到我面前,說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
“誠意,誠意懂嗎?”龍哥也笑著給顧城甫插刀子:“廢掉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,也可以不見血。老豆啊,你別以為沈總好哄,她聰明著呢。”

顧城甫面色沈沈,在沈清沒有答應他的條件前,他是不會去動蘇啟蘭的。因為蘇啟蘭是他最後的選擇,沈清是他最優先的選擇。

顧城甫以為自己把沈清綁過來,沈清就會什麽條件都答應。

顧城甫到底是小瞧了沈清,因為沈清知道顧城甫這種人,是不見兔子不撒鷹。

但是能借此機會好好收拾蘇啟蘭,沈清也樂見其成。

“沈總,你的條件我都答應。”顧城甫起身走到蘇啟蘭面前,垂頭盯著蘇啟蘭的時候,像在看一個死物。

下一秒,顧城甫拿過顧詩詩手裏的匕首,朝蘇啟蘭刺過去時。蘇啟蘭嚇的像狗一樣,不停的在地上蠕動,想逃跑。

可是她被五花大綁,根本無法掙脫束縛,只能絕望的看著顧城甫手裏的刀朝自己的心臟刺過來……

“爹地,不要。”

顧紹謙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,替蘇啟蘭擋住了這一刀時。蘇啟蘭早已經被嚇暈了過去,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騷臭味。

蘇啟蘭被嚇尿了。

顧紹謙臉色有些難堪的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蘇啟蘭,表情不太自然的跪在蘇啟蘭身邊,仰頭望著顧城甫:“爹地,求你放過啟蘭。如果你們敢在這裏動手,我會報警!”

顧城甫面色沈沈的盯著顧紹謙,眼神陰冷:“讓開。”

“爹地,求求你看在兒子的份上,饒了啟蘭吧。”顧紹謙固執的跪在那裏,見顧城甫不為所動,又偏頭看著沈清:“沈小姐,你這樣咄咄逼人的要啟蘭的命。你和殺人狂魔有什麽區別?別忘了,這裏是香江,你如果動手了,你也一樣逃不了你。”

“喲,就你會道德綁架,就你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我指指點點?”沈清把手裏的杯子砸在了顧紹謙身上,似笑非笑的說:“動手的是你們顧家,和我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再說了……你們真要為了討好我去解決蘇啟蘭,在把蘇啟蘭帶來的時候,她就該是個死的。”沈清一眼看穿了顧家兩父子的把戲:“怎麽?在我面前演的下不來臺了,只好搞這麽一出英雄救美唄?”

“可惜啊,真正應該看你們表演的蘇啟蘭給嚇尿了……”沈清拿手帕捂著鼻子,一臉嫌棄的說:“還暈了,都沒看到顧二少的舍命相救。也沒看到顧先生是怎麽被顧紹謙的癡情打動,最後縱使我再三相逼,依舊為了兒子的幸福,放蘇啟蘭一馬。”

在顧城甫和顧紹謙難看的臉色下,沈清帶頭鼓掌:“戲排的不錯,就是你們倆的演技太拉。”

龍哥也鼓掌起來:“沈總說的不錯,老豆啊,我都替你感到丟人……”

“你說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計其數了,可你怎麽就不敢當面抹人刀子呢?”龍哥一邊盤著佛珠,一邊嘲笑道:“結果讓沈總看笑話了吧?”

顧城甫眼神陰沈的盯著龍哥,他這個老狐貍也沒想到,沈清不按常理出牌,還識破了他的陰謀詭計。

“顧先生,但凡你朝蘇啟蘭捅刀子的時候,不給顧紹謙使眼色,我也看不出貓膩來。”沈清語氣尖嘲:“但是做人呢,不能水性楊花還要立貞潔牌坊。更不能既要還要,這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兒。”

沈清從沙發上站起來,就朝外走:“今天的談判我不高興,顧先生自己玩兒吧。”

“站住。”

顧詩詩看沈清這麽囂張,拔出腿上的峨眉刺就朝沈清刺了過去。就連潛伏在顧城甫身邊當臥底的那個男同志,也朝沈總沖了過去。

沈總懂,臥底一定要表現出百分百的忠心,才會讓人信任。

但是沈總懂,沈總讓彪哥揍人的時候可沒手軟。顧詩詩手裏的峨眉刺掉在地上,人也被彪哥踹飛出去。

至於那個臥底同志,則對上了龍哥的詠春拳。

這還是沈清第一次看龍哥動手,身手矯健,拳風狠辣。

但是那個臥底同志也不差,兩人打了個平手……最後還是林立平拔槍朝天開了一響,屋裏的混亂才結束。

“沈小姐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林立平把槍口對準沈清:“顧先生好好同你說話的時候,你最好識相點。”

沈清手裏的杯子直接朝林立平砸了過去:“不敢開槍,就不要拿槍嚇唬人。”

杯子砸中林立平,他還真的不敢開槍,只能臉色憤怒的瞪著沈清。

沈清就是看出來他們對自己有所圖謀,才會這麽為所欲為。

可是她看林立平這麽激動,就嗤笑出來:“顧先生同我談生意,他還沒挽留我。你就開始威脅我?”

“林立平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比顧先生更需要我的存在。”沈清似笑非笑的盯著林立平:“面色無光,印堂發黑。看來你做孽太多,最近被反噬的厲害。”

把紫薇星命格的沈清氣運搶走,林立平遭到的反噬比大家肉眼可見的都還要嚴重。

他每天晚上都會吐血,五臟六腑像是火在燒,痛的他根本睡不著。

這就是風水參雜紫薇星命格的下場,林立平的命抵不住,顧城甫的命也養不住。

偏偏這些人又都貪心沈清的紫薇星命格,才會選中蘇啟蘭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貨色……可誰知道蘇啟蘭也不中用,顧城甫只能親自來見沈清。

“沈小姐,別動怒,今天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。”顧城甫眼神隱晦的看了林立平後,這才笑容滿面的對沈清說:“為了給沈清賠罪,表示我的歉意,我決定把尖沙咀爛尾樓的全部股份,都無償轉讓給沈小姐。”

顧城甫從顧詩詩手裏拿過股份轉讓書,遞交到沈清面前:“只要沈小姐簽字就行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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